此时听得郭仲元问起,幕僚虞应寿答道:「已经查问过了。为首数人都已拿下,不过……」
郭仲元又喘了阵:「不过什么?直说。」
「最先闹腾的,是队正魏登。」
「……带上来。」
郭仲元当年在中都威捷军混饭吃,手底下有六个兵,其中之一就是这魏登。魏登是中都本地人,很擅长往来交际,郭仲元流落到中都的时候,颇受他照顾。郭仲元受命招募中都士卒的时候,魏登靠自家军中人脉帮了大忙,后来也一直在郭仲元帐下奔走。
因为他性子急躁又好吃喝,所以自始至终都做个队正,升不上去。但大家都知道他与郭仲元交情深厚,堪称亲信中的亲信。日常他看似到处闲逛,吃吃喝喝,其实有安抚军心,探听军中动向的职责。
现在魏登犯了军法,部下们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估摸着,是因为魏登与乌林狭海也是故交了,见老友和同袍们遭如此屠戮,他实在是忍不住。
果然,几名傔从把魏登拖上来的时候,他犹连声大呼。
「大帅!大帅!郭老哥!咱们不能眼看着弟兄们在外头死!咱们得去救他们啊!让我去,我去!哪怕把我这条命抛了,也不能眼看着弟兄们死啊!」
「眼看着弟兄们死?」
郭仲元抬起眼,看了魏登一眼:「魏登,若我允许你带人出击,掩护弟兄们退入开封……你需要多少人?」
「五百……不,刚才跟我下城的百多人都算上,在给我两百个北疆来的披甲正军,我就敢冲一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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