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足心理准备的人,不可能承受这样的冲击。绝望的情绪立即蔓延,会使守军的体力、精力、战斗意志急速消耗,再怎么坚持也总有人坚持不住,随即全线崩溃,兵败如山倒。
现在,连中牟也丢了。
那就只有一条路走,就是向开封靠拢。
刘然皱眉想着,在林间快速穿行,赶上了意图穿越林地的大队。
有个士卒见到他,略抬高嗓音道:“判官,孙校尉醒了。”
孙校尉指的是孙胡子。张平亮去往北疆以后,带走了刘然小半旧部,孙胡子倒是依旧做着刘然的亲兵队长。如今他也有了个忠武校尉的散官官阶,再往上就得称将军了。
因早年攻打开封时受了重伤,孙胡子身体一直不好,一年里倒有半年缠绵病榻,这次能逃出来,不知路上多么侥幸。但昨天傍晚的一场战斗中,孙胡子伤了左肋,包扎好以后持续昏迷。
“醒了?”刘然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孙胡子身边。
孙胡()
子虚弱地点了点头:“老刘,咱们在哪儿?”
“开封西面。本想往中牟去的,不过刚才中牟守军直接被蒙古人冲散……这会儿怕是完蛋。”刘然低声介绍情况,同时检查孙胡子身上的伤口。这都是军官必备的技能,训练过很多遍了,刘然的动作非常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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