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宁把身体往水里沉得深些,慢慢地道:“……是徐文德,还有郭政吧?”
“正是。六郎,你的记性一直很好。”
郭宁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当年蒙古兵退走,在济南水寨聚众,然后唱做念打哄瞒了尹昌的两位,后来成了尹昌的心腹部下。这两人为官低调,没什么名头,所以能跟着民伕们北上,他们又尽有扰动人心的本事。对了,去年咱们去山东,你说一笔写不出两个郭字,私下当郭政是自家亲戚……”
郭宁忍不住笑起来:“怪不得,你出面查问什么,郭政不会瞒你。”
嘻笑了两声,郭宁忍不住拍一拍水,转为苦笑:“既然是这两人暗中操弄,那在他们身后的尹昌绝对脱不了干系。李云担心咱们的关中元帅牵扯其间,现在关中元帅被撇开了,可南京副留守又扯了进来!”
“扯进来的,恐怕还不止南京副留守。”
“还有谁?”
“徐文德和郭政在被尹昌纳为心腹部下之前,曾为严实效力,彼此关系莫逆。”
“南京路转运使也有份参与?”
“徐、郭二人此行,并未得严实授意。但据郭政说,严实一定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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