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助了几日军务,杨沃衍其实有点迷糊。
他听吕枢说,这一行人是无奈逃亡到此的。既如此,不是应该想尽办法逃回中原么?
要说汉儿奴隶们随行碍事,其实身在草原的汉儿奴隶压根不怕死,吕枢等人要走,众人立即簇拥,就算十分之一能回到故乡,也是赚了。
要说他们想再乌沙堡做点大事,也不象。毕竟奴隶们数量少,怎也不可能和草原东部那么多蒙古千户相比,抢了牧场以后,反倒是蒙古人在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接着会怎么样?
杨沃衍全然不明白。
他在在心里偷偷计算,困在乌沙堡几天了?五天?七天?十天?上次出去打战,是三天前的事。那次以后,外头蒙古人太多,本方就被死死压回乌沙堡里,没法再自由行动了。
好在这些这些被蒙古人规训很久的汉儿,就算发了狠和奴隶主决裂,被规训数年的影响还在,一个个地都很听话顺从,并不敢忤逆新主的意思。哪怕众人全都归心似箭,依然老实等着。
“来了!又来了!所有人戒备!”杨沃衍忽然大叫起来。
这阵子蒙古人隔三差五来攻,几乎全都是装样子。昨日里有大概两千多人正面进攻,还有几个百人队从后面翻越坡地,众人本以为难以幸免,结果几人用临时制作的旋风砲扔了些石头出去,那些人就悻悻退走了。
此等毫无斗志的模样,不像是凶神恶煞的蒙古人,倒像是众人记忆中,大金边境线上整日混吃等死的边铺军老爷们。次数一多,众人有些疲了,登城防御时的姿态不那么谨慎。
他们想到自己就是为这等货色做牛做马,简直觉得荒唐。又有人怀疑,蒙古人是存心高抬贵手,有什么特殊的阴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