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人?风头比我更劲么?”贾似道问。
韩熙虽也跟着起身,却不行礼,这少年眺望青龙头方向的神情也有些古怪。
他呵呵笑了两声,才答道:“这人是史相的长子史宽之。在他身边陪着的老者,是刚迁了考功员外郎的宣缯。既是史相家中养着的好手出马,连胜多少场都是正常。只不晓得,其他几家要从盐业上头分出多少好处,才能让史相满意。”
史宽之是史弥远的长子,但自幼身体孱弱,不能读书入仕,所以官场上的前途甚是有限,日常管着丞相家事。奈何史相的权柄滔天,在场众人不仅不敢轻视他,还得加倍恭敬。
韩熙也是丞相的儿子,可惜身首分离的相爷一钱不值。要不是近来大金急剧衰弱,逼得史相不得不未雨绸缪,韩熙恐怕都没有回临安的资格,还在五岭以南吃苦头。
这会儿他骤然眼看着史宽之被众星捧月一般供着,心里头实在不舒服。勉强解释了一句,他又道:“师宪兄,你这几场赢下来,怎也能赚个两三百贯。差不多了,咱们走吧!你那两三百贯里头,分一点给我花用,可好?我只要两成就行……”
这话说了出来,却没见贾似道回应。
侧头一看,只见贾似道的两只脚。
原来贾似道听闻来者身份,顿时提着袍脚,踩上了案几上。他努力往那方向眺望,口中啧啧:“哦!哦!原来这位便是史相的儿子!”
这语气怎么……
韩熙猛抬头时,觉得贾似道仿佛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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