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涉嘿嘿冷笑,两个黑眼圈对着周客山。
周客山毫不退让地对视,口中啧啧道:“这两下吃的不轻啊!县尊,我听说过一个偏方,用煮熟的鸡子去壳,放在眼圈上按压,或许……”
“住口!”贾涉恼羞成怒,拍桌子喊道:“你待骗我到何时?丁学士那一行人,上的可不就是你们的海船?结果登船北上招募民伕,来的全是你们定海军的人!你晓得么,这群人打着大宋使者的旗号进京,抓了大金的皇帝!”
“那又如何?海上行船用人,恰好被定海军撞上了而已,绝非我……”
“你若不是定海军的人,哪能把使者回返的水程算得那么准?你把淮东和沿海制置使的人都当傻子蒙骗,那也罢了。难道当我贾涉川也是不懂行的吗!”
“县尊,我说了你别不信。这不是巧了么……”
贾涉指着自家两眼喝道:“丁学士被你们在中都的作为吓到半死,一路回程都念叨着我贾涉害他,刚见面就给了我两拳!正正的两拳!姓周的,你看着我两眼乌青说话,你敢再敷衍一句试试!”
“咳咳,咳咳……”
周客山正色道:“县尊,我真是大宋的良民,你若实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这话就是承认了!”贾涉指着周客山,
“县尊,你这是以莫须有诬人啊!”
两边纠缠了几句,宛如斗鸡一般互相瞪着。瞪了好一阵,贾涉忽然苦笑,指了指席位:“唉,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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