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坐骑还在对冲,甲士整个人被长矛朝后搠倒。他的脚还挂在马镫上,人在竭力挣扎,却不发声,于是战马拖着连人带甲胄百多斤的份量,往一侧奔去了。
札八儿火者手里的矛杆也崩断了。他握住矛杆的左手虎口整个撕裂,手掌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肩胛处血管乱跳,骨骼也疼。
这时另一名甲士抡起长刀,斜刺里向札八儿火者猛劈。
刀光才到半途,后方飞来一支短柄的铁枪,猛刺在铁浮图金属的顿项上头。这东西的威力比箭矢可大多了,随着锵然大响,甲士的身躯晃了晃,丢下长刀就反手去摸自家脖颈,而投出铁枪的蒙古骑士催马撞了上来。
札八儿火者全不看左右情景,依然只盯着那几个步卒。
他颠沛了大半辈子,直到跟随成吉思汗以后,生活才稍稍安定,得了两个儿子。这长子阿里罕勇而善谋,酷肖父亲,尤其得到札八儿火者的喜爱。
阿里罕死了,被这些定海军士卒杀死了!
我要宰了他们!宰了他们,以泄心头之恨!札八儿火者的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
老刘和他的同伴们虽然杀死了阿里罕,但也付出了一名士卒的性命。这个小小的团体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而且人人带伤数处,精疲力竭。
趁着战斗的间隙,三人都瘫坐在地。不注意看,和死人也不差多少。
张鹏随手扔开一个装着药粉的小瓶,再把戎服下摆撕成长条,往自己肚子上用力缠几圈。但肋部依然有鲜血慢慢渗出来,这道伤口很长,而且再深一点点,五脏六腑都要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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