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虬髯大将冲着陈冉沉声道:“我知道你!你早年是抚州界壕的军士,后来跟着郭宁,曾在中都彰义门纵火闹事,后来郭宁在中都厮杀,你也全程都跟着。如今郭宁成了山东宣抚使,伱则被提拔作了亲军钤辖,对么?”
“没错!”
陈冉昂然道:“我虽不才,对中都大兴府内外,倒还熟悉,遂蒙我家宣使看顾,授以提兵先发勤王之责。怎么,难道中都城里,有谁怀疑我们定海军的善战么?我等虽只郭宣使派遣的前驱小部,一路行来,倒也取了不少敌军首级,将军若有兴趣,不妨遂我去验看一番。”
那虬髯将军面色如铁,全不理会。
过了半晌,他道:“中都城里怀疑的,倒不是你们善战与否。总之,高琪元帅的手令,我已经带到了。陈钤辖,你和你带的这些兵马,不必再往北了。元帅有令,着定海军稳守直沽寨并督运钱粮。除此以外的事,尤其是中都城里,自有任事之人,不必你们操心!”
这话一出,簇拥在陈冉身边的定海军将士,个个露出不忿神色。
陈冉冷笑几声,马鞭扬起,指了指虬髯将军:“不准我们入中都?这是术虎高琪的命令?我家宣使须臾到此,你猜术虎高琪配不配、敢不敢向我家宣使下这个命令!”
“混账!”
虬髯将军勃然大怒,手按腰间刀柄:“区区一个钤辖,也敢口称高琪元帅的名讳!大胆!找死!”
“找死?叫一声术虎高琪的名讳,就是找死?这罪名,你们也好意思拿出来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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