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声叫嚷,包括卢五四在内的所有人再度催马,跟着蒙古人一齐冲向前头。
里许开外,也里牙思看着他们,有些庆幸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有些事情,周军骑兵一时想不明白,最好永远也不明白,但也里牙思是明白的。
昨天下午,也里牙思的汉人宠妾李佐命又哭又闹,满帐篷地打滚,一会儿威胁要抹脖子上吊,一会儿抓了也里牙思满脸的血痕。也里牙思起初挥掌便打,闹腾到最后,他终于想清楚了一整桩的事:
周军骑兵明摆着是追踪某个重要人物而来,而在狗泺盐场周边时不时负责抓人绑票,给也里牙思带来些特殊利益的黑手,只有这股塔塔儿人部落。
这支塔塔儿人部落之所以能够时常这么干,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也里牙思的合作者,或者说是也里牙思豢养的狗。
也里牙思已经在别勒古台手底下吃了大亏,丢了过去两年里日进斗金的财源;如果再因为这种事情得罪了汉人,那以后的人生就再没有期盼可言了。
最好最好,他也只是个被成吉思汗驱使着冲锋陷阵的千户,仅此而已。
他虽然一向都把生意托付给小妾李佐命,但又不是傻子,自己终究也是会盘算的。所以有个权衡,无论如何绕不过去:
与大周为敌的所得,难道会比与大周为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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