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有这样的办法,草原上怎么应对?没有掳掠所得,就没法聚合大军、组织围猎,许多作战的技能就没法传播和传承。
越是熟悉中原,熟悉大周,他越是相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而豁罗剌思人的狼狈姿态更让他确信,蒙古军作为一个整体的强大,和蒙古人本身的勇猛并没有多大关系。
但这些豁罗剌思人不止松散,简直是稀松散乱。多半靠着小股的精锐勉强维持队型,但也谈不上紧密呼应。他们更像是一支支十人队被强行捏合成百人队,而百人队和百人队之间,虽然鸣镝此起彼伏,却看不出彼此配合的动向。
苏赫巴鲁瞥了他一眼,略加重语气:“是蒙古的成吉思汗,不是‘大汗’。”
更麻烦的是,大蒙古国建立十余年了,但其内部的管理,依旧保持着草原民族奔放粗疏的作派,远不如中原细致。
对此苏赫巴鲁并不后悔。
三个月以后,他没有回到军队,而被调到了天津府的高级军校,作为教官向都将以上的军官们授课,讲的是蒙古骑兵的训练、选拔乃至常见的各种战术。
于是问题就愈来愈严重。于是数年来,哪怕是被成吉思汗留在草原的有力千户,也难避免虚弱,别提眼前这种本来就处在边缘地位,容易受到打压的千户了。
大周朝也有两三年没打过仗了。可中原富庶,朝廷又调度得力,每年金山银海似的钱财投入到军校,动辄数百上千精兵猛将在军校里苦练不辍。
一名年近半百的骑兵策马在苏赫巴鲁身侧,见此情形忍不住抱怨,仿佛忘记了他们已经是敌人。
此时还能保持冷静的人,只占这数百骑兵中的一成不到,二三十骑。
他隐约觉得草原和中原的对抗结果,关乎更宏大的强弱之势逆转,并非成吉思汗某次不敌大周皇帝郭宁,或者神箭将军哲别中了诱敌之计那么简单。所以他才会巴巴地投靠大周,试图为自己,也为部下们趟一条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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