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必如此,完颜斜烈是丰州毕里海世袭猛安,这名傔从祖上几代都是毕里海猛安下属,是完颜斜烈最亲近之人,便如完颜斜烈的兄弟,和完颜陈和尚一般。
但这会儿,那傔从眼中少了很多亲切,显得格外地敬畏。
“你不明白?”完颜斜烈问道。
那傔从低着头。或许他想说,完颜陈和尚还在城外搏命,又或许他想说,大金国的两代皇帝,对完颜斜烈不薄,但他犹豫了半晌,什么也没有说。
完颜斜烈笑了几声。
“你不明白,但却帮着我与敌人对峙,这份忠心,我记下了……去吧,去歇着吧。”
傔从喏喏而退。
完颜斜烈环顾左右,不远处的惠民河码头上,正有火势慢慢地蔓延过来,河边的一条栈道已经只剩下打在水里的木桩。铺在上面的木板陆续燃烧着落水了。
河道上面,陆陆续续有从火场里逃生的定海军将士顺水下来。但他们皮肉灼烂又浸泡了河水,之后恐怕很难幸存。
约有数百名定海军士卒正分布在沿河码头和桥上救助伤员,看他们一个个神情严肃异常,显然也明白这一点。
这一把火,确实重创了定海军,确实给逆转局势赢得了机会。怎奈奥屯斡里卜和完颜阿排两人的部下太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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