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都明白,既然郭宁的暴起发难,说明大宋原有的政策根本没能影响北方局势,彻底失败了。所以史相公那边,迟早会有新的决定,说不定还会派遣新的使者北上。
但这书信里的内容,实在有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原来那贾似道竟是周国公的部下李云假扮,而他就靠着如簧口舌,就说服了史相公,促使朝廷抛弃开封政权,转而一心一意与中都修好。
这……这不显得过于轻佻了吗?事关国家的大政,哪有这样办事的?一个金国奸细居然做到朝廷命官,难道不该立即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他的同伙?哪有待之如上宾,还听他胡言乱语的?
“这……这……”随从将书信叠起,然后又打开看看。
他抬眼再看看宣缯,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大宋又要重蹈当年联金灭辽的覆辙,自家给自家挖坑。
“也只有这样了。”宣缯报之以一声长叹。
“老爷的意思是?”
“那贾似道在大宋活跃了数月,他既然暴露出自家身为金国都元帅府左右司郎中李云的真实身份,史相公就没法不同意他的意见了。”
“这……我不明白,这区区小贼……”
“乾道年间,曾有汉儿刘蕴古自燕地南下归正,做到了右通直郎、太平州通判。后来此人暴露了金国奸细的身份,引起朝堂上巨大波澜。当时洞烛其奸谋的,便是史相公的先尊,越王史忠定公。史忠定公也正是因此,才一向力主少用归正人,更不能轻易授以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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