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松散,绝非因为缺乏训练和经验造成的,而是因为阵列中每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
他们见多了厮杀战场,养成一股剽悍轻死的气势;所以面对这等小场面,倒不是不重视,但骨子里便透出一股子慵懒蔑视的情绪,提不起精神。
杨安儿有些恼怒。
随即他又想,真是可惜。这样的敢战老卒如果能为我所用……
罢了。
大事箭在弦上,自己亲往故城店走这一趟,诚属无奈。若再生出什么牵掣手脚的新麻烦,那是万万不划算的。郭宁这小儿,已把这些都算准了!
杨安儿眯起眼睛,再眺望一阵。
这两年他开始感觉到了衰老,比如眼神就不似年轻时锐利。虽然竭力观瞧,也没看到那个被许多人提起的昌州郭宁在哪里。
约莫是队列中间,那个身着灰白戎袍的高个子吧?但面容实在是分辨不清。
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杨安儿,郭宁绝不是大金国的忠臣。他的所作所为,绝不是为了大金,而是为了他自己的谋划。
此番我若起事成功,说不定,日后还有与此人在疆场会面的机会吧。到那时,却不知双方的立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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