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守军的军官在城楼高处厉声叫嚷。
梁护爬起来,透着矮墙的碎砖空隙望过去,看到黑压压的敌军占据了缺口右边的墙头,开始往城楼进攻。
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返身靠着矮墙:“他娘的,黑鞑子够狠,是不想留我们到明天啊。”
“黑鞑子的主力还没动呢。”刘然看着自己剧烈颤抖双手,叹了口气:“这会儿攻进来的,不都是锦州那边的汉儿么?”
“他娘的,他娘的……”梁护不知道该怎么应,随口又骂了几句。
郑科弯着腰,忽然从侧面的矮墙后头出现。
他的部下在适才的恶战中几乎死伤殆尽,谁都知道,这条凶神恶煞的汉子已经成了个空头钤辖。故而就连梁护这样的老实人都懒得起身招呼,只有刘然勉强从坐着改成蹲着。
而郑科猛然探出手臂,揪住了刘然。
他压低嗓门:“情形不对!”
“什么?”
“刚才我去南门催促援兵的时候,看到高彪带着他的傔从们赶到城门上头,说是准备一同守城,不过,我看这老小子是打算开城投降了!”
“怎么会?”梁护大张着嘴,好一会儿才愣愣地道:‘他是平州军事判官!城里除了经略使,就是他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