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提高嗓音:“局势很危急了!就凭咱们这点力量,还周旋个屁?徒然到处树敌,那是找死!要拿好处,就得当机立断!”
“我可就彻底不懂了,当机立断做什么?好处究竟在哪里?”
“那郭宁北有仆散安贞,西有完颜合达,都是宿将、名将。他身居两者之间,绝不放心,但又不很难同时兼顾两面,所以……”
“所以怎么样?”
“杨元帅虽去,刘元帅的威望尚在,咱们红袄军元气虽损,地方上愿意响应的百姓还有无数。如果定海军每月赠予刀枪五百具,铁甲二十具,弓五十把,箭矢三千支,战马三十匹,要我们重新打起红袄军的旗帜,在兖州、济州以南的山东西路各地控制山寨、军屯,给南京路金军稍稍添些乱子……诸位干不干?”
厅堂中一片哗然。
哪怕时青铺垫了许久,又详细叙述了郭宁的作派和实力,人群里依然有人暴喊:“原来你投了郭宁!你这厮也叛变了!”
有人挥臂攘袖上来,要与时青厮打。
刘二祖重重叹了口气,大声喝道:“住手!退下!”
厅堂里立即恢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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