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散安贞连连挥手,示意部下们把刀剑收起,转而继续看着北面。
他示意的瞬间,有部下附耳过来,低声道:“是不是急召仆散留家将军前来?”
仆散留家带着一千多的精锐骑兵,就在铁岭北面数里。这支兵马,一直被仆散安贞当作稳定局面的关键力量。
但这会儿,仆散安贞只想苦笑。
那一千多的骑兵,放哪里好些?
他们要来铁岭,总得奔行一刻半刻吧?郭宁的手掌距离腰间的铁骨朵,可只差几寸。
他们若要折返己方大营……唉,定海军的强盛超乎想象。己方就算多了千余骑兵,怕也没多大用处。
仆散安贞这种将门子弟,绝不可能欠缺眼光。在他的视野内,定海军的队列一波波地前涌,而又严整异常;诸多兵种彼此错落而又层次分明。那么多的将士,在通过狭窄区域时仿佛流水,而进入开阔地形,则恢复山岩般的整齐稳固。
这不止是长久训练的结果,更是全军上下意志凝定,几乎毫无动摇的结果。
要知道,郭宁适才发出的号令,是让定海军攻向河北宣抚使的大营,此举形同造反!可整支上万军队就这么毫不犹豫地遵令而行,好像理所应当……这代表什么?
代表了朝廷的威严、女真人的武力,在这群骤然崛起的汉儿强豪面前,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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