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折返时,他部下骑兵都换了崭新的甲胄刀枪,此番,随他前来的人,好像已经换过了半数。郭宁自上而下扫过,只见这些人依然个个带伤。
蒲速烈勐的腿上中了箭,下马的时候一个踉跄。他手上拿着一把弯刀,但刀鞘不知道在哪里。他想了想,用缰绳把刀柄捆扎了,斜挂在鞍桥旁边。
当他走到郭宁身前,隔着十几步,就有浓烈的酸臭传来,那是汗味和血腥气混合的结果。
寻常人被这气味一冲,当场变色作呕,郭宁是沙场老手,闻得惯了,脸色丝毫不变,反而上前两步,拱了拱手:“蒲速烈将军,请坐。”
蒲速烈勐躬身奉上信匣:“郭节度,这是我家宣使的亲笔书信。”
郭宁打开信匣,与纥石烈桓端同阅,后头李霆来了,探头探脑:“这厮写了什么?”
他的身份资格,看什么机密文件都没问题,故而谁也不去管他。
瞥了两眼,李霆仰头哈哈一笑,转身便走。
这份书信,语气比上一次又客气了许多,内容大致是说:
连年来仗打成这样,我蒲鲜万奴深自追悔,觉得自己不是领兵作战的材料,故而,愿意将辽东的军事托付给纥石烈桓端,并出面举荐纥石烈桓端为东北统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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