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人张了张嘴,大概没想好怎么回答这一连串的问题。
而他身后不远处,跟着跑来个十来岁的小孩。这小孩大热天里,还穿着件晃晃荡荡的皮袄子,头上用粗绳扎了发髻,看起来被照顾得不错,李云瞥了他一眼,随即看到乱发怪人露出担心的眼神。
“这是你孩儿?”李云问道。
乱发怪人正要回答,那小孩看着李云持刀威逼,纵声狂叫着扑了上来,也不知他喊了什么口号,那条坐在怪人身前的大狗也徒然暴起。
李云被毛绒绒的大狗一下子扑倒,然后手臂又被那孩子抱住。他单手掐着狗脖子,奋力挺腰翻身,将那孩子用力甩开,还没喘一口囫囵气,又见王歹儿挥刀从石壁后头跳了出来。
“莫要动手!”李云和那个乱发的怪人一齐大喊。
与此同时,营地方向。
野人的进攻已经不再是一波一波,而是数百人直接压到了车营的跟前。
车辆上头,十几名弓箭手近乎疯狂地张弓搭箭乱射,野人们挤挤挨挨在一处,也没有甲胄或盾牌,弓箭手们几乎百发百中,冲在前头的野人有不少都被弓箭射伤射死。
有人胳臂中箭,便抛下了粗劣的武器继续往前涌来。有人腿被射穿,当场就滚倒在地,然后被后头许多人毫无顾忌地踏过,噼噼啪啪地踩成烂泥一样的东西。
也有人身躯中箭,精良的箭簇深入肚腹,或者从身体背面穿透出来。这样的中箭法,他们死定了,但中箭之人却毫不在乎一样,看都不看伤处,继续前冲,一直到生命力忽然消逝,一下子瘫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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