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定海军上下都是反贼模样,但也有不少人,对朝廷官职依旧保持着向往。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人们都有私欲,何况大金掩有域中百载,这点威望总还在。这些人,便是期待郭宁以强硬手段控制二州之人了。
这其中有一人,乃是徐瑨的至交,故而便通过徐瑨,来探口风。
但站在郭宁的角度,徐瑨既然掌控录事司,种种机要俱在手中,便不该与他人走得太近;代人探听郭宁的心意,甚至作出言语推动,更是大忌。
郭宁给徐瑨一个小小的提醒,徐瑨是明白人,应当就不会再犯错了。
果然徐瑨捧着字纸出外,刚出院门,便从廊下转出一人,沉声问道:“怎么讲?”
徐瑨也不多话,只把郭宁手书的六个大字一展。
这六个字,意思再清楚不过。
眼下要做的,就只是高筑墙,广积粮,抓紧时机夯牢基础,以厚军府的实力。谁有其它的想法,有自家的盘算,都看看我的手书再说话,若有不服,都给我憋着,等着!
那人垂头看过,轻声笑了笑:“那也就罢了。乌古论荣祖这厮,倒是好命。”
徐瑨点了点头,把字纸收起。
那人又道:“晚间我在家里设宴,老徐一起来,小酌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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