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北疆武人,性子都差不多。你听我们嘴上说,想过太平日子,可真要我们安安稳稳,迟早憋出病来。你看赵斌,原是个狠角色,对吧?可今天见我的时候,他畏缩成什么样了!那精气神都散了!能活得好么?能活得舒坦么?还不如给他个难事去办,让他痛痛快快去!”
这么说着,郭宁又觉得气氛有点沉重,倒像是自己让赵斌去送死。
于是他转过身冲着吕函,哈哈笑道:“伱说,我那个想法怎么样?”
“什么想法?”吕函迷惑地道。
“钩子!”郭宁举起手示意:“你准定听见了,我和赵斌说的,钩子的事!”
吕函忍不住笑了。她捧着郭宁的脸,问道:“六郎你多大了?能有八岁么?是不是比阿枢还小些?”
“这叫什么话……”郭宁正色问道:“你就说,那样威风不威风?吓人不吓人?”
夫妻两人慢慢说些别的,而三山港那边,当晚终于消停下来。
有移剌楚材在三山港坐镇,又有周边几个屯堡的武人随时弹压,一度纷乱的海商们,总得出个结果。于是到了第二天,海商们便选出了能够代表他们的五家巨商,与移剌楚材当面会谈。
此时郭宁也派傔匆鹩医爬愣岑消息,说自家准备了去往海上施展的人选,请移剌楚材也安排好可供合作的海商,约莫数日之后,双方可以正式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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