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想理会那些嘲笑,只匆匆往前走。可那个高大少年竟然跟在后头,喋喋不休。又有几个同伙在旁讲述当时许猪儿以为自家能得赏赐的喜笑模样。
当时许猪儿确实乐得昏头,所以在许多人面前上蹿下跳,样子轻狂。但怎也不至于像他们说的那般不堪!
许猪儿忍不住哼了一声:“只要是安分百姓,行事照着节帅的规矩,怕什么出首?”
这话说得声音很轻,几名河北军户子弟都问:“什么?这傻小子说什么?”
许猪儿扯起嗓门:“你们那么害怕被人出首告发吗?你们都是贼吧!”
当年北疆溃兵们散在河北塘泊,倒真是被朝廷当作贼寇的,全靠着彼此扶助,勉强支撑度日。他这番话出来,顿时惹毛了一群人,当下十余人齐声喝骂,有人上来推搡。
这场景,又使得后来赶到的山东军户子弟大为不满。他们纵然不敢惹怒军中前辈、旧人,但本乡本土抱团乃是常理,怎也不能眼看着河北人欺压山东子弟。
转眼间,从十数人互相叫嚷,到数十人互相叫嚷,学堂里闹成一团。
负责今晚课程的老书生提着袍角,匆匆赶来,然后被这乱哄哄场景吓得一个趔趄。
好在身后有人搀扶。
“怎么回事?”搀扶之人和气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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