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妙真瞪着杨安儿,足足瞪了半晌。
杨安儿又笑了两声:“李铁枪确实是个精明的。他从我这里,要了好些承诺,又收下了国咬儿带去的两大船礼物,这才摆出一副不甘不愿的模样,办了这桩事。待到蒙古兵退,少不得我还要与他结为兄弟,掩过这桩事……你自己知道便好,不要与他人说起,坏了李铁枪的名头。”
杨妙真鼻孔出气,依旧瞪着杨安儿。
“唉……妙真你也莫要生气。这郭宁忽然到了莱州,二话不说先杀了徐汝贤等人,坏我数年谋划,实在可恶。他在莱州,又凭空截断了咱们所在的密、莒两州和东面登州、宁海州的联系。本来我一朝发动,便能尽取全齐之地,现在这数州却被他从中截断,两头不能相顾,那如何使得?无论如何,总得尽量削弱了他,否则我们回到山东,又所为何来?”
杨安儿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见杨妙真依然脸色难看,于是又道:“妙真,伱的想法,我也知道一点……”
“我没想法!”杨妙真怒道:“我只是记得,咱们在涿州欠过人情!咱们本该知道,这世上谁是仇敌,谁又是朋友!兄长近来被一群人撺掇着帝王之业,却想不清这么简单的事吗?”
杨安儿连连冷笑。
此时刘全在稍远处嚷道:“元帅,那郭宁所部,追上去了!他们被蒙古人引向西面去了!”
兄妹二人顾不得争执,全都举目去看战场。
果然如刘全所说,铁浮图骑兵竟然硬生生顶着箭雨,继续发起冲杀了!不愧是铁浮图,不愧是专擅冲阵的铁骑,他们冲杀的声势,依旧猛烈。
但终究他们身在局中,判断受到种种影响,与身在数里之外从容观看的杨安儿等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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