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什么怕的?你个鸟货,难道活得很舒坦吗?”
军官们都是新提拔起来的,原本是老卒们的同僚,于是老卒们也跟着嚷几句。
这些人哪有文质彬彬的,一张嘴就是污言秽语,掺杂着各地的方言痕迹,变着花样地嘲笑新兵们的紧张,嘲笑他们没有见识,把三五千人的小打小闹当成了大战。
还有人狂笑着拆自己旧日同僚的台:“小子别慌!你们什将头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吓得屎都拉在裤裆里了……你比他强!哈哈哈哈!”
被他们这么闹哄哄地骂过,普通士卒们的士气居然高涨起了一截。
而老卒们继续前进。
这几年来蒙古人势力大张,草原周边的诸多部族、乃至大金国境内的守将望风而降,已经成了常态。
但萧摩勒手下的老卒们并不会这样。这些来自北疆的老卒们,大都和蒙古人有血海深仇。他们把投降蒙古人的旧日同伴视为叛徒,充满了蔑视和仇恨。
疆场上的武人,哪有凭一己之力就能活命的?每个人身在战场,面对着野兽般的敌人,看着刀枪刺向自己的身躯,看着箭矢漫天落下,身边血肉横飞,他们能依靠的,只有同伴,只有愿意与之俱死的袍泽。
正因为袍泽最可信;袍泽的背叛,便最不可饶恕。
何况这背叛不止是对着活着的将士们,同时也是对无数牺牲在战场上的亡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