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问道:“那郭宁可曾说过,为何离去?”
吏员道:“依然未见郭节度,还是那个指挥使郭仲元出面。据他说,是因为莱州本据遭到蒙古军袭击。”
益都二将闻听,顿时吃惊。
燕宁连声发问:“莱州那里,怎就有了蒙古军?我们益都府明明尚在,淄水、朐水两道防线也在……哪有蒙古人偷越去打莱州的道理?”
那吏员目愣口呆,哪里能回答?
张林在室内往来走了几步,冷哼说道:“想来,是那郭宁不舍得将精锐放在益都,找个理由罢了!嘿,他是定海军节度使,替我们打退了赵瑨、杨万等降将所部,便算尽力。这会儿走了,难道我们还能强留么?”
燕宁低头寻思片刻,又问那吏员:“郭节度所部此前鏖战,伤员不少。现在他们本部回师,伤员在哪里?”
“伤员着实很多,他们在东阳城设了营地。那营里规模不小,粗略估计,足足安置了上千人,轻重伤势不一。与我同来的,便有负责这处伤员营地的军官,一会儿他还要去城里延请医生。”
“上千人?彼军来时声势煊赫,原来死伤那么多?”
张林连连摇头:“久闻这郭宁虽然年少,却是边塞英雄人物,骁勇善战,在中都城里也有老大的名声。如今看来,以五千精锐匹敌长途奔袭的叛军,只得惨胜……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燕宁在旁,微微摇头。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和张林两军合计,也有五六千人,但赵瑨所部经过益都的时候,两人龟缩城内,动也不敢动。这会儿反倒嘲笑郭宁,未免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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