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
星空下,我坐在曾经那间茅草屋门口,看着远处山顶被风一次次吹倒后、又再倔强着直起身体的绿植,此刻我用手肘往后搭,使自己仰靠在门口台阶上。
那时,东南亚雨林的风很拿人,即使到了这个季节依然带着一股潮湿之气,吹拂到人身上,还是能让你感受到层层叠叠的润。
上次来这儿的时候,好像在危机之中已经忘记了去感受这些,等现在有了时间,却又开始觉着这玩意儿别有一番滋味了。
“哥。”
大晚上的布热阿凑了过来。
他用肩膀头子靠在楼梯扶手上,还来了个插花脚、双手插进口袋的说道:“白天我都忘了问,老乔的病怎么样了?”
“你们不是去清迈看病了么,大夫怎么说的。”
我直起了身躯,伸手在布热阿的上衣口袋将烟摸了出来,点燃后回应道:“肾衰竭。”
“大夫说得尽快寻找肾源,准备好换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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