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的车驾进了山门,进了校园时,却见全校师生乌压压跪了一地。
“这是干什么?都快起来。”朱桢沉声道。
见众师生依然长跪不起,他强行扶起了跪在最前头的国子监右司业宋璲。“给我起来!”
宋璲一个文弱书生,被他拎小鸡儿似的拎了起来。
“你们这是搞什么鬼?”朱桢眉头紧锁。
“我们对不起王爷,我们辜负了皇上和王爷的期望,我们让国子大学蒙羞了。”宋璲泪流满面道:“卑职真是羞愧难当,无以复加啊,只能先向王爷请罪,然后自请开革,永不出仕了。”
“我等向王爷请罪,自请开革,回家种地去……”一众师生也流泪附和道。
“怎么,才遇到这么点挫折,就想当逃兵?”朱桢冷着脸呵斥道,心中却暗暗惭愧,自己不也一样,稍不如意就想回云南,这种心态怎么能战胜强敌?
“本王是怎么教你们的?要不屈不挠,永不言弃!”他便提高声调,既是在教训师生,也是在告诫自己:
“为什么都是读书人,我们的敌人就锲而不舍,前赴后继。前头的被杀了一批,后面的人又顶上?你们却遇到点挫折,就想着放弃呢?”
“我们一点都不想放弃,可是会试的结果一出来,国子大学的声誉必将受到严重的损害,要是不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谁还会报考国子大学?”宋璲垂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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