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善长以为,皇帝是因为讲数抓人,这是他可以去争一争的。因为讲数讲数,口说无凭,谁也不会留下证据,那就有给他掰扯的余地。
但不管怎么说,随身携带盖印的空白账纸,都是有罪的。而且有物证在,谁也没法抵赖。
就算李善长要给他们辩护,也得在承认他们犯了罪的前提下辩护。
既然犯了罪,关一关,审一审,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现在朱老板还没说要怎么给他们定罪,自己急吼吼跳出去,除了先坐实他们的罪名,只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因为臣子跟皇帝争辩,本来天然就处于劣势,所以必须要先占住理。如果理都占不住,那就只有莽操之流能赢了。
他自问除了爱好,跟曹操别无共同之处。朱老板更不是汉献帝,而是汉高祖……
这种明知必输的事情,李善长是不会去做的。不然不就被看穿底裤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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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眼看就要到长安左门时,一直默默沉思的韩国公,忽然开口道:“调头。”
“啊?”胡惟庸和李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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