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金桥坎的甲长来告状了。”李司吏忙小声道。
“告谁啊?”韩宜可夹了一筷子炒豆腐。
“就是恁老上司家的那哥儿五个啊。”李司吏耳语道。
“啊?”韩宜可闻言手一紧,豆腐被夹成两半掉在桌上。气得他把筷子一拍道:
“这是要排外了!此风不可长,赶紧给我打,打完再枷号!”
“这……”李司吏也没想到,县尊反应会这么大。赶紧提醒他道:“那往后金桥坎怕是不服管了。”
自古都是皇权不下乡,朱元璋为了防止贪官污吏对老百姓的骚扰,更是严令各县无故不得下乡,所以要靠乡绅乡老来维系基层的统治。
韩知县这种流官可以不太在乎,但李司吏这种坐地户,轻易是不愿得罪那些村老甲长的。
“算了,还是把他叫进来见见吧。”韩宜可冷静下来,也知道暴力解决不了矛盾,至少等问明白再打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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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时,那被偷了柴禾的老汉跟着李司吏进了三堂,给老父母磕头,自称叫唐友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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