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也当过农民,乡下人不是借口。”朱桢却没那么好糊弄道:“乡下人就不会把菜炒熟了?乡下就不知道炒菜多放油香么?”
国子学的饭菜跟后世监狱的伙食差不多,伙食差没油水,就算吃饱了,没一个时辰又饿了。朱桢最不爽的就这一点。
“你们的菜才放了几滴油?是不是克扣了生员们的油?!”
“是克扣了,可那是上头说省下油来给学生们点灯学习……”周膳长忙答道:“小人并没贪一两啊!”
“这茬后面再说,到底贪没贪,本官自会查账的。”朱桢冷声道:“先单说饭难吃的问题——你说,不是故意做难吃的?”
“对对对,真的不是故意做难吃。”周膳长点头如捣蒜道:“是真做不好啊。”
“做不好饭还要占着膳长位置,就是最大的罪过!”朱桢便沉声道:“本官将伱降为最低等的仆役,专门负责倒夜香,终生不得踏足膳房一步!”
胡显两个这才啪的一声,把他丢到地上。周膳长顾不上摔得生疼,呲牙咧嘴道:“洪学丞,得饶人处且饶人,放小人一马吧,小人感激不尽,定有重谢。”
“我稀罕你俩臭钱,本官就想让学生们吃好!”朱桢断喝一声,命令手下皂隶道:“把他给我扔出去!”
“……”皂隶们看看王班头,王班头一脸纠结,显然在盘算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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