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老四闻言虎目一瞪道:“那他真该死啊!”
“那是,这家伙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老六也愤愤道:
“江南大户走私的总后台也是他。还有我上次抓的那个,叫陈尚海的海盗头子,也招认说指使他们袭击我们的是吴良。吴家兄弟跟胡惟庸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我把这些禀告老……父皇,却都没了下文。所以这回,估计还是不会动他。”
“为何?”老四不解问道。
“时候不到呗。”老六便笃定道:“父皇这回所图匪浅啊。”
“那到底要到啥时候?”老四追问道:“父皇留着他,到底图个啥,图他不洗澡吗?”
“等他的罪行足够大,时候就到了。”老六轻声答道:“至于父皇为什么留着他,是因为他特别能折腾,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儿。积攒罪行比较容易吧。”
“这是什么道理?”老四为生孩子耽误了一年,确实有些跟不上趟。他虚心求教道:“再放任他瞎搞下去,中书省都要烂透了吧?”
“也许父皇就希望它烂透呢。”朱桢幽幽道。
“此话怎讲?”朱棣瞳孔一缩,低声问道:“难道父皇要对付的的不是胡惟庸,而是整个中书省?”
“我觉得是这样。”朱桢淡淡道:“开国以来,算是换了三任丞相,李善长、杨宪、胡惟庸,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哪个上去了,都会跟老头子对着干,想要让他‘圣天子垂拱而治,国事尽数托付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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