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守成浅笑一声:“我喊了你三十多年的爹,可你呢,把我当儿子吗?如果不是老四不想去,这当兵的名额落不到我头上,就连我退伍回来分配的工作,你们也是起过要老四顶替的想法,只是没实现而已。”
“别人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知道总有被偏心的那个,可对我,你们压根就没上过心。村里人都重男轻女,再不受疼的男孩,也比家里的女孩活得好。咱家呢,老六最小,出生之后家里条件也比较好,自然是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老六下来是老四,你们跑东跑西,为他谋划,过年过节,别人家都是大的穿完了,小的接着穿,咱家不一样,都是小的穿完了,在换给我穿。”
“不对,这里面还有个例会,老大,老大排在老四后面,年纪大,穿不上老四的衣服,但是穿我爹的,反正轮到他身上,衣服还有个衣服样,吃的喝的都能有点。”
“男孩排完了排女孩,所有东西都是最后才能轮到我。衣服都是补丁,吃食就是窝窝头。别说我心里怀疑,你们出去问问,有几家没议论过,你们到底是不是我亲爹妈的事情。”
闫守成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心里突然就舒畅了。
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说了自己的决定:“家人,相处好了,遇事互帮互助是亲人,相处不好,遇事背后加两刀就是仇人。”
“我不是个傻子,以前的事情,我心里都有数,做亲人是不能够了。只要你们不干涉我的生活,不找苏杳的麻烦,咱至少不会成为仇人。”
闫福生手抖了两下,声音有些哀伤:“老二,你到底是因为苏杳跟我们生分了。”
闫守成嘴角扯了扯:“爹,不是我想和你生分,是你们做事过分,伤了我的心。我只是清醒了,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了。”
闫福生靠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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