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浓密的雾气仿佛一张贴地卷来的席子,冷气直往衣服缝里灌。
浓雾中人影绰绰,二三十号人结队走出,身后跟着五辆板车。
大部分都是年轻男女,衣着干净,但也不乏穿着粗布麻衣的下人。
唯有一人最是引人瞩目,个子极其高大,超过六尺高,面相却十分稚嫩。
“师父,这里就是平阳镇?好大啊,感觉比咱们的县城都大。”
精瘦青年背着包裹,好奇地张望四周。
带队走在最前面的庞清河叹口气:“该叫平阳县了,日后说不定得叫平阳府,总之以后我们今后就得在这讨生活。”
高过六尺的男人瓮声瓮气:“为什么一定要搬走啊,华珠县不好吗?”
“大壮,没法不走啊,鬼母教把我们祸祸惨了。”精瘦青年悲伤地拍拍大壮手臂,“县里的百姓逃的逃走的走,咱们武馆也死了不少人,不搬走的话,根本没人来学武,日后就没收入,没收入,你就吃不上肉了。”
“那我以后不吃肉了。”
“大壮别听蓝台瞎说。”庞清河作势欲抽,蓝台猴一样跳出,远远跑开,庞清河也不好真追着打,无奈道,“想吃多少肉就吃多少肉,待会还要靠你出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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