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这孩子就是君生吧?”我也坐到了床铺上:“你的眼睛能看到他?”
老人点了点头,说出了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战争结束后,我就一直留在隆昌附近,这地方可能是因为造了太多杀孽,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灾祸不断,久而久之就荒废了下来。”
“除了我这个从隆昌走出来的幸存者,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有很多人劝过我,但都被我拒绝,我答应君生要在这里等他,既然答应了,至少要等上一辈子。”
“日子过得久了,我偶尔也会产生幻觉,仿佛君生还在陪着我,有时我还会听到他喊我的名字。”
“我靠着刺绣手艺为生,许是用眼太多,三十多岁时,一只眼就开始模糊。”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孩子,他和君生很像,对我没有恶意,就像是最开始遇见我时那样,好像一个跟屁虫,对什么都好奇,瘦弱,胆小,却又喜欢静静的看我刺绣。”
“谁也没有打破平静,就这样过去了十几年。”
“我的眼睛越来越不行了,看其他东西很模糊,但是看那孩子却渐渐变得清晰。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站在两个世界中间一样。当你想要看清楚一个世界,那就要舍弃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很公平。”
“后来我双目彻底失明,也第一次看清了这孩子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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