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我的话,刘萱从血水中站起,她摸着身体残损的丈夫,脱掉无菌手套和手术服:“能不能等我一小会儿?”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一个心死的人是没有威胁的:“十分钟够吗?”
刘萱扭头走出地下室,没过多久就去而复返,只是她手中多了一个纸盒子。
“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我向后退了一步,捡起地上的手术刀。
“是给我丈夫的。”刘萱双手捧着纸盒走向手术台,将盒子放在白望的尸体旁边:“这是我亲手做的蛋糕,明天是白望三十五岁的生日,我本来以为可以帮他庆生的。”
刘萱声线颤抖的非常厉害,她虽然面目平静,但眼泪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打湿了干涸的血痂。
“明天……我估计看不到明天了。”她在蛋糕旁边摆好刀叉,然后取出蜡烛,认认真真的一根一根插在蛋糕上。
当蜡烛插到第三十四根时,刘萱拿着最后一根蜡烛在原地站了好久,她看着在手术台上破损干瘪的丈夫:“你真的瘦了,都怪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轻轻俯身,刘萱趴在白望额头,对着那已经不再熟悉的脸,留下一个轻浅的吻。
“明天的生日我无法帮你过了,本想着让你在三十五岁生日时睁开双眼,可惜只差了一天。”说完,刘萱掰断最后一根蜡烛,将其中半截插在蛋糕上:“有火吗?”
我取出火机点燃蜡烛,看着站在血水和尸体旁边唱着生日歌的刘萱,突然想要跟她再聊一会。
“其实我深夜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一个男人的委托,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妻子的变化让他害怕。他想让我告诉她的妻子,太过强求的爱那并不能算作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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