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转身,好像行尸走肉一般跪倒在停尸房外的过道上,后脑忽然被冰冷的金属顶住,那感觉好像是枪管。
“我不想杀你,但别无选择。”铁凝香将头发挽起,露出后颈上的梅花印记。
“为什么会是你?”
“为什么啊!”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喊了很多声,血水洒了一地,后脑上的枪管却没有移开半分。
我忽然提不起一丝挣扎的欲望了,心里的感觉很奇怪,不是疼痛,不是愤怒,也不是怨恨,我也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情绪,就觉得一直支撑自己的东西轰然破碎。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真正的绝望不是被怪物追赶,惊慌失措无处可逃;也不是身患绝症,孤独等死;更不是烈火焚身,眼看着血肉成灰,体会极致的肉体痛苦。
真正的绝望是,当我押上全部希望把一个人当做唯一的信仰时,暮然回首,却看到她手持警用92式手枪正指着我的脑袋。
我扭头看向铁凝香,看向黑洞洞的枪口,眼神暗淡,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句。
“再见。”扳机扣下,枪声在停尸间回荡。
我一直盯着枪口,看着58毫米的标准子弹射入眉心,冲入脑海,将所有的记忆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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