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白眼一翻,“老陆,有病就吃药,再不行就吃屎,你别担心,你要脑子真的烧坏了,你大爷我肯定把这床破棉褥子卖了也要救你。”说着,又点了两滴口水在眼角抹上。
我一阵恶心,给他逗乐了,“去你大爷的,你才吃屎。”
开玩笑,我浑身上下虽然没几个铜板,但是这所谓的玉佩寝室哥几个早就看过不知道几万回了,我还偷偷去铺子里打听过,压根不值钱,就是地摊上卖的八十一个还能再还三十的货色,说好听点叫玉石,说难听点就是块有点年头的破石头。
我虽然家底不行,但人那可是根正苗红,莫说有个劳什子幻听,就算天天在我耳朵眼里放**军歌,我也肯定坚定不移地站在人民正义这一立场上不动摇。
“得了,爷不和你臭贫,我在便利店给你买了个三明治,你喝点水把饭吃了。”
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一天了我还没喝上一口水,把干粮吃了只觉得和嚼水煮鸡胸肉一样没味儿,但我确实浑身无力,一阵阵冒虚汗。
吃了饭我躺在床上歪头看着老四收拾行李,没几分钟就又昏睡过去。
这一觉又好像醒不来一样,当中似乎意识到了老二回来了,他们两个还说了几句话,后来发生什么,我就记不得了。
只是梦还在虚妄地继续着。
梦里我缩得很小,看不见自己的手脚。四周都是凹凸不平的砖块和干透了的水泥砂,我在一条狭窄的甬道里,没有一丝光线,无法转身,只能一直往前爬。
我一直爬,眼前出现一个交叉的豁口,是下水道?粘稠的,带着浓郁铁腥味儿和油脂的污水从我身下猛得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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