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极度吃力的样子,婴鬼先是一愣,然后仰头大笑:“真是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我原本以为只要把你困在当中,只要你使不出法力符咒我就有七分的把握制服你,但现在看来道没那么费事了。”
婴鬼说话间已提着骨棍奔仲夏而来,张琳玲吓的脸都绿了,婴鬼把骨棍高举在头顶,恶狠狠的对着张琳玲就是一下,边打边说:“这里边本来没你的事儿,你非要跟着掺和进来。”
张琳玲长这么大哪经过这个,都吓蒙了,跟那东北傻狍子似的,她把头扎进了仲夏的怀里一扎,胳膊腿身子都让给人家了。
成年人的腿骨跟擀面杖差不多长,头上有一个榔头,那是膝盖部分,生骨头硬的跟块石头差不多,别说砸头,砸到哪那都够呛。仲夏能让张琳玲吃这亏吗!别看他寒气入体,但毕竟有功底,在其骨棍刚要落的时候,仲夏一个鹞子翻身,把张琳玲压在身下,他双手撑地。屁股厥起,后腿使劲往高抬,这一招有个俗名,叫毛驴撂蹶子,一脚实实惠儿惠儿的就给踢上了。
婴鬼本以为稳操胜券,真没想会来这一下,从地上直接踢三楼上去了,仲夏哪有时间去看他,双手扯住张琳玲的两条肩膀,将其抛向天空,然后伸出双手来了个公主抱,纵身一跃就往原路跑,从他翻身,到抱起张琳玲跑都没到一秒钟,几乎是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半点停留,足可见仲夏身手干净利索,那可不是花架子。
仲夏想的挺好,趁着身体还没冻硬,四肢还灵活时,抱着人冲出王家,到了外头就好说了,想的确实挺好,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个凡人,那一脚是踢个出奇不意,待婴鬼反应过来时,他提着骨头棒子像箭头一样就冲了下来,那速度真在电光火石之间,婴鬼对准仲夏第二次下了绝情。
夏抱着个人,忽听身后恶风来袭,知道肯定又是婴鬼下了黑手,回头看已然是来不及了,只得来了个大哈腰,身子扑在地上,但是他下面还有个人呢,这一摔一压,张琳玲的杨柳细腰着点没断了,如此算是躲过一击。
仲夏顾不得张琳玲了,起身来迎婴儿鬼,一人一鬼就斗在一处。仲夏赤手空拳,闪转腾挪,二人一交手,仲夏明显吃了亏呢,第一,他赤手空拳,第二,仲夏现在可是个凡人,他是杀不死婴鬼的,所以婴鬼有恃无恐,但是仲夏打在他身上,那也疼啊,若凭武艺,鬼婴不是仲夏的对手,也就是仗着刚才的那两点,这两个人才打了个平平,仲夏武艺占上风,所以比较主动,趁其不注意,仲夏左手地恍平扫鬼婴的腓骨,鬼婴屁股往后一坐,没注意上头,仲夏反背一个通天掌,正好击到鬼婴的手碗子上,鬼婴疼痛难当,骨棒离了手,仲夏也顾不得上头有没有血了,一伸手接过骨棒,对着鬼婴可猛砸。仲夏暗想:“我不是杀不死你吗?那我就打到疼死你为止。”现在他有了武器在手,鬼婴可倒了霉了,打的鬼婴嗷嗷直叫。别看听着挺吓人,但张琳玲听的却挺爽。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还想伸手比划两下子呢。
正在二人洋洋得意的时候,仲夏突然胸口了阵巨痛,两条胳膊像注了水银似的,说什么也抬不起来了,然后一股凉意从仲夏的五脏直传入身体表面。仲夏暗道一声不好,当的一声,骨棒落地,仲夏就地翻滚。
鬼婴明显愣了一下,不知仲夏玩什么花样,一分钟过后,婴鬼仰天长笑,从地上捡起另一支骨棒,来到仲夏面前,未曾下手前先围着他转了几圈,然后一阵狂笑道:“行啊你啊,看来我事先的安排是对的,要不是事先有所防备,断了你真气,恐怕我还真得要死在你的手里呢。”仲夏无力跟他反驳,倦宿在地上,抱着肩膀口吐哈气。张琳玲都要吓死了,可现在哪顾得了那么多,再不前,仲夏怕是要交代了。
张琳玲顾不得别的,扑到仲夏身上,摇着他的膀子声音都带着哭声喊道:“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你快点起来啊。”仲夏无奈的笑了笑道:“对不起了,是我无能,没有能力保护你,看来我是要先你一步而去了。”张琳玲哇畦直哭,她不知道是自己感到害怕而哭,还是因为仲夏要死了而哭。鬼婴狞笑道:“怎么?你以为你能救得了他吗?他自己都不能活何况是你啊,不过看在你哭的伤心的分上,我跟你做个买卖,你们两个之间可以只死一个,但这件事全凭自愿,他已经没有能力走出这个院子,更没有能力管你,你要是自己走现在还来的急,不过你别看我是个小孩,我也懂人事,仲夏,只要你说一句话,你说你想活,那我现在就将张琳玲吃了,我就放了你,这笔交易怎么样?”仲夏身子虚弱,但头脑还算明白小声道:“你们鬼物向来不守诚诺,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鬼婴一听,正言道:“鬼是没有信守诚诺的习惯,不过我就个例外,我就是想验证这世上倒底有没有情,不过,信不信不是你说了算的,怎么样,机会是给你们了,你们看着办吧。”仲夏眼前一亮,又生出一丝希望,这才跟张琳玲说:“咱两相处没有多长时间,要说情分多么深那也不太现实,不过我有件事想求你。”张琳玲抹着眼泪道:“你有话就说吧。”仲夏道:“如果我死了,不要为我报仇,我有一柄宝剑,看在咱们相处一场的分上,把我的身上的物件好歹拿回去一件,葬在我家后面,别外,若是莹玉见你,请替我说一声,我对不起她,我感激不尽。”
张琳玲一听这语气,明白仲夏已然做了抉择,擦了一下泪回道:“你的事还是你自己留着自己干吧,我向来没有替人跑腿的习惯,不过相处有日,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整件事也是因我爹而起的,你只不过是受株连的,要死还轮不到你。”说到此处,张琳玲眼中满含着泪水,见她伸手解下一绺头发,强忍着疼,使劲一扯。张琳玲将扯下的头发贴在自己的脸上,泪水依旧下落着,过了片刻,他把头发放在仲夏的脸上,在他的唇上轻亲了一下,起身来到黑的吓人的鬼婴面前,张琳玲知道结局已定,反倒不害怕了,指着鬼婴道:“你说的话你要算数,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我爹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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