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全身上下都被涂上像面粉一样的白色,与脸颊两边大红色的腮红相呼应,身上那染得不均匀的礼服有些褪色星星点点脱落在面粉一样的白色上,像是从血池中刚捞出来的一样有些渗人。
参加这场婚礼的只有几人,我外公、爷爷、远房大伯、外公的外亲——淑奶奶、祥叔,我们是瞒着村里人进行的,再加上我家老院离村里比较远,基本无人知道,其实我是庆幸的,如果有人知道我这样诡异的冥婚过估计以后很难在村里找媳妇。
我本身对于这场冥婚也是抗拒,我爹娘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便跟着爷爷和外公生活,也因为我爹娘的缘故,又出生在坟地,当时村里人都说我是鬼婴转世,杀死了我爹娘,村里人不理,再加上我从小体弱,老家的医疗条件很落后,爷爷便把我送到市里念书,当然也因为在市里久了的缘故,我对于这种迷信的冥婚其实是很抗拒,但又因为爷爷的缘故我必须去完成,把它当作一种仪式去完成。
如果说家中必须有慈母严父的划分,那么我爷爷扮演着严父,我外公则是扮演着慈母对我特别的溺爱,就算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估计都会想方设法的给我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幕降临,我紧张的紧握着拳头,汗水打浸湿着身上大红色的衣物,婚服上红色的鸡血随着汗水的浸湿慢慢往下流,像是一个活人在不断出血一般,我被镜子里自己吓到了。
“咯咯咯咯!”随着一声鸡鸣,屋里的祥叔看了看时间,高声喝到:“娶亲嘞!”
随后我被祥叔搀扶着缓缓走出屋里,我的对面就是我的“新娘”,此时的她被大伯搀扶着跟随我的脚步一般缓缓像院子中央的红毯走去,一只全黑的乌鸡绑在“新娘”的前方缓缓的前进着,几人加一只鸡的步伐特别整齐,整齐得有些诡异。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走着红毯我总感觉我全身有些发冷,而这冷气的来源是我右边的“新娘”,我抖抖手掩饰着自己恐慌,红毯走尽,鞭炮声唢喇声夹杂着,祥叔高喊着:“一拜天地……”
我微微转身,朝门口的地方一拜,诡异的是那只全黑的乌鸡竟也跟随着我的动作转向门口然后蹲下身,那盖着红盖头的纸人新娘随着乌鸡猝不及防的下蹲身子微微往下倾斜着,像极了拜堂。
“二拜高堂!”
……
“夫妻对拜!”我缓缓弯下腰与纸人新娘有着更近距离的接触,其实我是想验证我之前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也就在那一瞬间,那种冰凉之感再次袭来,冷的更刺骨,那张隐藏在红盖头之下脸居然诡异的笑了,那张涂满颜料的脸像活人一样动了,大红色的嘴咧开诡异的弧度对我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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