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功夫不到,张紫涵犹如“母老虎”冲入羊羔群,“嘁哧咔嚓”,斩杀近三十名贼人,侥幸未死的,手持刀枪,结背而站,进入防御态势!其中一贼子,壮着胆子,朝前走上两步来,扬刀喝道:“呔!大胆贼婆娘,从哪儿冒出来的?敢来管黑风岭五阳寨的闲事儿,活得不耐烦了!”瞧!姑娘家一滴唾沫星子不曾费,知哓了贼人的老巢所在!
张紫涵冷喝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无耻恶贼,放着正道不走,专干拦路打劫的勾当,留你何用!”“唰、唰、唰”,数点寒星闪过,又有六名贼人结伴报到去了,六个家伙,均是喉间一点红。张紫涵亮了这一手绝活,这两帮子人,是一家喜来一家愁:
且来说说镖局子这边儿,二十几人,对战敌方八十口子,形势已是不容乐观,再加上,敌人是占据有利地形,以逸待劳,突然发难,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战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己方死伤数人,其余的,还都挂了彩,眼见即遭覆灭,突然天降这位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哪儿有不喜的?瞧人家的身手,押镖的这位镖头,有点儿自惭形秽:“咳!瞧瞧人家?咱这二十来个大老爷们,还不如人家一个姑娘家,真是丢人呐!干脆,做完这单子生意,关了镖局子,回到乡下,挑大粪,种大田去罢!”
至于山贼这边呢,当然是恨透了张紫涵,然又实在是畏惧她的神勇,不敢冒然上前。见势头不妙,贼头一摆手中刀,跟癞蛤蟆叫唤似地吆喝道:“婆娘厉害,风紧,扯呼!”“呼啦啦”,纷纷朝山上奔逃而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腿脚麻利的,一眨眼的工夫,逃到了数里开外,有些贼人,给张紫涵吓得着实不轻,两腿发软,压根儿迈不开步子:“娘耶!小命要紧。”索性,双手抱头,朝前咕噜咕噜,抱头鼠窜而去。
贼人既已逃走,张紫涵并不着忙追赶。为何?有道是,穷寇勿追。她上次轻敌冒进,吃过一次亏,担心山上可能会有埋伏,倘若贪功冒进,一旦中伏,孤身一人,无人前来搭救,小命哪里还保得住的?姑娘倒学乖了。
且说镖局子的人,见贼人全给打跑了,心中固然欢喜,却压根儿高兴不起来。也许你会说了,这不矛盾吗?非也!但见这些人,寻摸到自己亲人的身边,落泪不止:
这个哭哥,那个哭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合着血水,淌了一地,气的姑娘,只想放——!还是别放的好,不雅。
镖头朝姑娘家千恩万谢,拜谢过姑娘的仗义搭救之恩,找了处风水较好的地方,草草掩埋了战死的九名趟子手,哭祭了一番,押着镖车,穿过山口,朝同州城方向赶去。
张紫涵仰瞧黑风岭,回顾同州城,哀怨的叹了口气,咬牙忿喝道:“为非作歹的贼人固然该杀,身居要职,毫不作为的官员,更该杀!”跨上马背,继续前行。午后,张紫涵来到一处名为“云廊浦”的小镇子,寻了家小餐馆进食,暂且按下不表。
笔锋一转,且来说一说黑风岭五阳寨的贼崽子们。侥幸逃回山寨,计点一下人数,仍剩三十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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