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摆了摆手:“非也!多年前,幽冥老怪已被人所杀!然他门下的魑、魅、魍、魉四大童子尚在人间,某以为,贵丰县这六起杀人命案,多半与此四贼有关!只是不知道,姑娘是否为幽冥宫人?”
“你……”张紫涵好生恼火:“我鬼罗刹乃堂堂正派中人,你何敢诬蔑我为幽冥妖人?居心何在?”
这人哈哈一笑,道:“姑娘既自称鬼罗刹,当占一个鬼字!姑娘面戴鬼脸儿面具,又占一个鬼字!如此巧合,只怕姑娘与魑魅魍魉四小鬼,是难脱干系的!”
张紫涵一听,颇生后悔:“若非自报鬼罗刹,或可不起人疑窦!然话已出口,悔已无用!”又寻思:“我张紫涵行的端、坐的正,纵用鬼罗刹之名,又岂能凭此硬将我与魑魅魍魉四小鬼混为一谈!”
见姑娘家迟迟不答话,来人有些恼怒,剑眉倒竖,虎目圆睁,冷哼道:“姑娘迟迟不答,莫非心虚!如此,某倒要试试姑娘功夫,看看姑娘是否与幽冥妖人是一伙的!”话刚出口,“噌”地一声,拔刀出鞘,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黑夜里闪过一道耀眼的闪电,刀身亮如明镜,寒若秋水,透发出一股子冷森森的寒气,刃口上高高的烧刃中间,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在不停的流动着,更加增添了几分锋利的凉意。这人将宝刀捏在手中,似乎是有意显摆,手腕微翻,轻轻一颤,只闻听呛啷啷声音乱响,光闪闪遮人面,冷飕飕逼人寒,霞光灼灼,冷气侵人,令人好生胆寒。张紫涵定睛一瞧,暗暗赞道:“果然好刀!”
对手已然亮刀,张紫涵多说无用,徒费唇舌。冷眸闪过寒光,冷声笑道:“阁下既要试小女子身手,好!奉陪便是!不过,这里人多,实不宜动手,阁下如有胆量,请随我来!”话音未落,提一口丹田气,脚尖点地,“嗖”,好似飞燕一般,直朝城外掠去。
这人一瞧,赞道:“好轻功。”手撩青衫,气叫丹田,脚尖点地,“嗖”,纵身直追了过去。花捕头等人一瞧,惊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哎呦,我的乖乖!敢情姑娘家还有这般身手,司马大人也着实了得!今儿个总算是开眼界了。”人家是燕儿飞,自己只好乌龟爬,两只脚丫子“蹬蹬蹬”朝城外跑了出去。
且说复姓司马的,追逐“鬼罗刹”张紫涵来到贵丰县城外,四下里空旷无人,俩人二话不说,一刀一剑,一男一女,立马斗了起来。
一交上手,张紫涵见他刀刀逼紧,门路精奇,刀法神出鬼没,刀华缭绕,好生厉害!心中暗自佩服道:“这人刀法迅猛刚劲,沉稳霸道,进招守招兼备得当,瑕接实无破绽可寻。果然是好刀法!”再瞧他身形步法,身如游龙,势似流水,举手投足间已然达到无为而用的境界,水到渠成,顺乎自然。功夫实在了得!姑娘家不敢疏忽大意,战不过十合,便施展开“望舒诀”三十六路外家剑法,见招拆招,以式还式。转瞬间,青衫白影飘忽不定,忽左忽右,一刀一剑,上下翻飞,疾使乱舞,刀光凛冽,剑影寒寒,一招一式尽都是精妙至极的险招,携带劲风呼呼作响,缠斗的场面险象环生,直教人瞧得眼花缭乱,好生心惊胆寒。俩人斗了近百佘合,始终难分高下,难断优劣!
且说复姓司马的这位,整套刀法一口气比划下来,将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这十四字刀诀尽情施展开来,嘿,你猜怎么着?仍无法战倒姑娘家。更兼姑娘家剑术精奇,虚中带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之中令人难以捉摸。瞧她剑招使完,虽只六六三十六式,然姑娘家练得甚是纯熟,已然达到运使自如,得心应手的境地,其中又隐生出诸般变化,令人实难揣测她的下一剑攻向何方,姑娘剑招虽属阴柔,又暗合巧意,趁虚而入,见缝插针,攻得自己实难招架,匆忙间只得转换招式,手中刀一翻,犹如梨花乱舞般,幻化出千万道刀光寒影,将自己周身尽数笼罩其内,果真是风雨难透,滴水难进,司马公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纵使如此,防备地亦好生吃力,额头隐隐见汗,司马公子暗暗赞叹道:“果真好功夫!好剑法!看姑娘的套路,实为正派功夫,绝非幽冥四鬼之妖法!”心中已然明白,姑娘绝非杀人吸血的歹徒,无心再与她战下去。否则,瞧姑娘的拼命劲儿,自己纵拼出全力,顶多闹个两败俱伤,实无深仇大恨,又何苦来哉?心下一计较,忙使了个以进为退的招法,趁姑娘闪避之际,急忙纵身朝后跃将开来,避过姑娘的攻击范围,收刀扬手,喝道:“姑娘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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