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夜深人静,明月高悬。皎白如银的月色,宛如流水般倾泻下来,洒照到小镇的每一个角落,一片亮白。“嗖”,忽见一道白影掠上墙头,隐身角落里,细细观瞧小镇上的每一处角落。这人不是别的,正是张紫涵。姑娘家的大半夜不待在房里头好好睡觉,出来干啥子的?还不是扮大仙儿捉鬼来着。可恨!枯守了大半夜,连半个鬼影儿都没见着。鸡叫头遍,天露微白,姑娘家忽觉一丝倦意,只好乖乖回转客房,当大懒猫去了。
时近中午,休息够了,姑娘走出客房,来到厅堂进餐。正吃着,忽闻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粗略一数,人数还真不少,少说有七八个。
但瞧这些人,进入到客栈大堂,二话不说,齐刷刷绕到张紫涵的跟前来。忽听一人惊叫道:“妈呀!”
张紫涵一顿:“妈?朝谁叫妈的?”冷眸一闪,但瞧这些人,个个横眉怒眼,满脸怒气的瞅着自己,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为首的,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紫黄色面皮,身材微胖,头戴纶巾,身穿青衫布衣的中年男子。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些二十来岁上下的青年小伙儿,其中有一个她还认识,正是这家客栈的伙计。伙计抬头指了指张紫涵,对为首的中年男子说道:“保正大人,就是她,她就是那个吸血的女鬼。”
“真的?”中年男子两眼盯着张紫涵,冷声问伙什道。
伙计连连点头:“当然了,小人亲眼瞧见,她大半夜的出去,直到天亮才回来的。”
张紫涵一听,心里明白了:这些人果真是冲自己来的,而且是来者不善。你想,连保正都请过来了,能是小事儿吗?
也许你会问,保正?啥鬼东西?简述一下,古代的时候,乡镇间,每十户为一保,设保长;每五十户设一大保,设大保长;每十大保(也就是五百户)设都保;都保的领导叫都保正,还有一个副保正。那时候家庭人口比较多,平均一户五个人,五百户人家大约两千五百人,那时候没有区的概念,就是县,大县设县令,小县设县长,保正大体上相当于现在乡长的职位。
保正伸手捋了捋颌下稀疏的胡须,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姑娘,有道是,是非善恶自在人心。如果是你做的,请随我等到衙门走一趟,当着县令老爷的面儿,俯首认罪,坦承罪状,争取个宽大处理。如果不是你做的,那更好,也请随我们到县衙走一遭,县令老爷明辩是非,善断曲直,自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常言道,八字儿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更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官字两个口,上说有理,下说也有理。张紫涵心里明镜似的,不论自己有罪无罪,一旦进入到衙门里头,绝对讨不到好去。抿一口茶,冷声问道:“敢问保正大人,不知小女子身犯何罪,律犯哪条,为何要随你们走衙门的?”
保正一听,心中不悦:“这么说,姑娘是指定不愿随我等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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