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来,吕效尧一直幽居松月山庄不出,安然度日,可从未忘却过杀妻大仇,恨不得将杀妻仇人扒皮拆骨,挫骨扬灰,今日亲见仇人首级,又岂有不喜的?然眼前情形,来者不善,喜中不免掺忧,眼露寒光,凌然说道:“甚好!”
青袍客点了点头:“吕庄主既然说好,那么,收人礼物,替人办事,这个道理总该懂的吧。”
吕效尧摆了摆手:“阁下此言差矣!阁下送礼,然鄙人并未曾答应过收礼,又何须替人办事的!”言罢,哈哈大笑。
孰料,青袍客不以为然,哼哼冷笑两声,道:“若未曾收礼,那么这红布绸子又是何人所掀?既然已经掀开,又岂有不收的道理?”言语中透着三分寒意,让人不敢轻忽。
“这……”吕效尧一时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见吕效尧无言可辩,青袍客趁热打铁:“礼既然已经收下,那么又岂能不替人办事的?吕庄主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总不能临老甘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吧?”言辞甚是犀利,让人不知该如何反驳。
吕效尧把名声看得极为重要,又岂能甘愿的?无奈的点了点头,怅然道:“那——好吧,不知阁下要求在下做些什么的?”
见吕效尧被逼的已无退路,青袍客甚是得意,哈哈笑道:“吕庄主果然是信义之人,那好——”伸出右手:“首先,请归还我教丢失已久的宝物——碧眼金蟾!”
“什么?”吕效尧甚是费解,自己的确有一只碧眼金蟾,那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宝物,收藏的极为隐秘,外人根本无从知晓,又岂会成为他人丢失的宝物来着?心想:“这厮果然神通广大。”手捋胡须,哈哈笑道:“阁下真会说笑,在下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碧眼金蟾,更不曾见过,又何来归还一说?”
青袍客稍作沉思,计上心来:“吕庄主这话想必是言不由衷吧。蒙我教圣教主赐告,四十年前,令曾祖曾伙同三帮好手,夜入我教麒麟总坛,盗走我教的三宝之一碧眼金蟾,阁下又怎可说未曾见过的?”
人不怕打,最易怕激。青袍客这番言辞,本属虚妄之言,饶是吕效尧这种见多识广的江湖老手,竟也未能识破其中奸险,“啪”,一掌拍碎桌案,勃然大怒:“胡说八道!那分明就是我吕家祖传之物,又何来偷盗之说?”话刚出口,猛地意识道:“糟糕!我中计了。”懊悔无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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