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互相搀扶,捱着步子来到树下,胖子一撒手,朱二“咕咚”一声栽跌到地上,伸手抚住屁股,“哎呦”叫个不停:“朱大啊,你个挨千刀的,你想摔死俺呀!”
朱大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的,挨靠着树干坐下身来,闭目养神。朱二暗暗骂了几句,吃力地爬起身来,寻了处凸出地表的树根部位,只是右边屁股挨坐下身来,咬唇骂道:“他奶奶个熊的,这次出来找营生,非但没能偷到半点东西,屁股上还给人钻了个眼子,真是倒霉透了!”
“这能怪得了谁?”听他满口的抱怨个不停,朱大心头火气顿盛,恶眉上扬,瞪眼暴喝道:“放着正经活儿不干,偏偏钻到娘们的屋子里头去瞎胡搞,拖累我险些给人捉住不说,还丢了吃饭的家伙,哼!活该你挨簪子!”说着,朝他太阳穴上狠狠地戳了一指。
朱二自知理亏,不好反驳,呵呵傻笑道:“哥,话可不能这样说的,被人给发现以后,俺……俺不也已经逃出屋来了嘛!可谁知道,那娘们居然会把簪子当镖使,扎得俺屁股好痛呦!”一边说,一边直用手抚摸被扎的屁股。
瞧他嬉皮笑脸的鬼样儿,朱大只觉既好气又好笑,忙摆手道:“行啦!没扎死你已经够客气了!老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干事,可千万别再犯糊涂了,听见了没?”说着,又戳了一指。
朱二忙“嗯”了一声:“哥,你放心!俺记下了,从今以后,俺保证再也不会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朱二搔搔头皮,满脸沮丧地嘟嘟道:“只不过眼下俺伤口实在痛得厉害,打这儿离咱家还有好几里的路要走,这可咋走得回去呀?”
朱大白了他一眼,哼咛道:“这个你放心!方才我瞧见那边……”指了指身后,接口道:“那边正好有一匹马,呆会咱牵过来,不正好可以骑着它回家嘛!”
循着朱大手指的方向,朱二果然瞧见离此不过二里远的一处草滩地上,一匹全身犹如火炭一般红彤彤的马儿,正悠哉悠哉地啃食嫩草,心下顿觉欣喜若狂,拍手叫道:“太好了!这下可省力多咧!”心中释然,将头倚靠树上,闭目养歇。
正自悠然养歇间,朱二忽觉有一异物滑落到头顶,伸手一摸,竟是一枚鸟窝,心中甚是恼怒,“他奶奶的,连你这鬼劳什子竟也来欺负俺,滚一边去!”顺手丢到一旁。
休息片刻,朱二只觉喉咙渴的厉害,喃喃自语道:“水!有壶水该多好哇!”话说完还没半晌,忽觉由头顶至前额,有一股凉嗖嗖、湿辘辘的异样,仰望天空,“咦”了一声,道:“下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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