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申公豹摊开掌心,看着手中躺着为数不多的几颗花生,被三个小家伙一扫而空:“是因为先生水平不高,还是私塾学费太贵,家里边已经负担不起了?”
申公豹看着紧抿双唇的小伢子继续说道:“如果是这个原因,我可以运作你去明伦正仪学宫去读书,至于期间花费我可以先替你垫上。”
“一个穷到只能喝我们家糯米酿的酒鬼,在这瞎吹什么牛呢?”小伢子拍了一把申公豹肩头:“心意领了,只不过原因不是这个。”
这是小伢子第二次拒绝申公豹的提议。
第一次是喝酒,说自己年岁不够,只不过现在却主动向申公豹要起那别在腰间的酒壶:“来,让我咂一口尝尝咸淡。”
申公豹瞪了一眼小伢子:“小小年纪不学好,你以为这是你家面条啊,还尝尝咸淡。”
眼睛珠子一转又问向小伢子:“正好我也心情不好,你也说说你不想读书的原因,咱哥俩这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于是聪慧早熟的小伢子问了一个申公豹难以回答的问题:“我们一家处处与人为善,可是为何这生活还是死死掐住我们的脖子,不肯松开?”
这次换申公豹没话说,摘下腰间的葫芦抿了一口,像是防贼一样将葫芦别在腰身另外一侧。
沉默良久之后,申公豹想起之前小伢子父亲劝慰自己的那句话说道:“凡事不急慢慢来,要不你再等等看?”
见小伢子没有接话,申公豹继续说道:“像你这样早熟的人,一定会很晚熟。”下意识摸向腰间,却忘了葫芦被自己别在另外一侧,于是抓起那项链放在手中抛了抛:“通常骄傲的人,都很急性。”
“按你们先生说的那句话一样,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申公豹设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有些事不是急,就能急得来,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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