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以后咱们可是同进退共患难的兄弟!”申公豹摔碎酒碗附和道。
一阵插科打诨,而申公豹却觉得浑身不自在,感觉冥冥之中,自三人身上生出一股难以言明的束缚与牵连。
自从昨夜看到那心思深沉的尤浑装醉之后,心底便对他暗生几分防备。
至于憨傻愚笨的费仲,申公豹同样瞧不上眼,就凭他一个区区的下大夫,能在寸金寸土的福禄巷购买私宅,怕是与十几年来兢兢业业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姑且不论黄裱之上,由费仲亲自书写,那一手让申公豹这个门外汉,都倍感赏心悦目的硬笔篆文,运墨挥毫力透纸背,笔锋扭转行云流水,这分明就是一个学有所成的书法大家!
再说这处私宅,虽然规模较小,可里边布置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得布置装点,都让人感觉极为用心恰到好处,纵观整体布局那也是称得起一句精致淡雅的夸赞。
而且三人结拜的凉亭处于一片竹林当中,经过昨晚一夜暴雨冲刷,整片竹林都带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光晕。
这竹林当中立着两口肚圆的陶瓷水缸,低头向内看去,这里边居然养着几尾五彩斑斓的锦鲤。
方才申公豹路过水缸,就看那一直潜藏在缸底鱼儿与鹅卵石嬉戏不停。偶有风来,吹落片片竹叶。听闻有人来访,尾巴晃动悄然游了上来,见竹叶落入缸中,那鱼儿游弋到叶子底下,像是一个害羞的少女藏在自家大人身后,悄悄打量自己,嘴巴开合之间一连串的气泡吐出水面。
风过竹响,落叶片片入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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