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刀也是好刀,杀敌上百,刀不卷刃。
搽干净了,徐清扬起刀锋,刮掉了自己脸上的胡子,也剃掉了自己不长不短的头发,太碍事儿了,
他一分多余的负重都不要有了。
他拿出手机,照着自己有几丝血痕的脸颊,忽然有了片刻的失神,他都多久没有好好看看这张脸了,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不舒服就不看了,唐妮也在悄悄地看着徐清的脸颊,她也在失神,徐清没有注意过他的这张脸,可是唐妮日思夜想的就是这张脸。
在京大初遇的时候,徐清的眼睛无神,是空的,除了许许多多的难受,再无其他,那时候他的脸上还有稚嫩,还是个小孩儿,现在,脸上的稚嫩没有了,眼神里除了难受哀伤,有了杀气,更为深邃,总之一句话,遇到什么人,便是什么神色,这些年啊,有时候惬意,有时候觉得幸福,然而偏偏没有察觉发自内心的那种开心。
怎么开心得起来呢?小澄现在还没有着落呢。唐妮长长叹了口气,躺在了还有些余温的沙子上,望着明亮的星空。
张楚和赵小飞坐在一边,悄悄看着唐妮,张楚叹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啊,当初妮子动不动就靠在了老大的身边,那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心里没有着落,在老大身边就安心,现在你看,她自己也扛得住事儿了。青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起来。”
赵小飞看了看林青鲤的样子,正在用力吹着睡袋,他笑道:“唐妮当初是因为没有安全感,青鲤可不一样,动物的本性,往安全舒适的地方靠,你坐会儿,我去帮帮她。”
“好!”张楚答应了一声,担起手臂,肩头伤势还是疼,她解开了衣服,撕掉了绷带,偏头看了一眼伤口,无毒,但是伤口很难愈合,徐清早嘱咐过自己,桑扶鬼子的刀邪门儿,要注意伤口,浪惯了
没听话,果真就愈合不了,必须得听话了,她取出了徐清给的药,正要敷上,石敢当走了过来,拿着针线,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姑娘,徐将军交代过我们,被桑扶人伤到,要用细小的线,先缝一次挫伤口,再常规缝合一次,才能敷药,我,我,我…”
这粗犷的汉子竟然说不出话来,张楚笑道:“你帮我缝?”
石敢当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张楚道:“那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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