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张骆精神萎靡,可是内伤却没了,徐清见他之时,觉得这人至少有三五十年好活,而如今,一副大限将至的脸,真成了个垂垂老朽。
张骆见多识广,认出了女子体内的真气,说:“没想到啊,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上官秋游龙剑的传人,现在得我真气,我师兄来了,你也不用怕了。”
女子受了五六十年的功夫,浑身香汗淋漓,和衣而卧,也不知道多久能醒,张骆不辞而别,小驼呢,他肯定不愿意留下。
雪地里,师徒二人深一步潜一步地踏在雪地里,小驼说:“师父,那个贼女人好凶,打的我脸现在都疼。”
张骆抬手要打,可是现在的他如何打的动?小驼天真烂漫,哪里看得出来?十二岁了,都什么不懂,也不能怪他,现在多数人二十二岁,还是父母的掌中宝,上了大学,除了生理上的一些东西无师自通,有几个能真正懂得位卑不敢忘忧国,可怜天下父母心的?
张骆在此时,终于对他的这个徒弟说了一句有用的话,“不管别人说一个人如何不好,但是只要他对你好,你就得记住人家的好!”
小驼在雪地奔走,笑声清脆,喊道:“师父,我记住啦!”
张骆立在雪地里,望着朝阳的一束光辉,喃喃道:“师兄,如能放小驼和我那救命恩人一条生路,我死亦瞑目。”
山野里忽就传来一阵沧桑的声音,“你不觉得,世俗之人肮脏吗?师弟,我是想给你一条生路啊。”
张骆浑身瑟瑟发抖,可是脸上并没有惧色,他的身体是连这种强弩之末的寒冷都扛不住了,他道:“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干净了?谁肮脏了?师兄,咱龙虎山也不能再沽名钓誉了。”
远处雪地上徐徐走来一个人,金色道袍外挂着一件黑纱,身背桃木剑,腰悬百宝囊,浓眉剑目,长须直至胸口,他走在雪地上,竟然不留下足迹,他说:“沽名钓誉?龙虎山的声威,生于毫木,起于累土,何来沽名钓誉之说?我们龙虎山从来不问江湖纷争,也不管王朝更替,又用我的名,钓谁的誉了?师弟,你和我回山吧,你的徒弟,那名受你功力的女子,也和我回山吧,你的外孙子已死,外孙女的下落,我们会找到的。只要答应永不下龙虎山,我可以饶尔等一条生路。”
张骆苦笑着摇摇头,道:“师兄,天下之大何止万里,龙虎山不能做井底之蛙呀,何不改改门规,那些和龙虎山有关系的人,不为非作歹就足以,何必故步自封呢?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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