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他们把你扔了吗?不找找他们吗?”这是普通人对于遗弃孩子最直观的一个想法。
徐清根本没想过,自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摇摇头,道:“谁知道我能不能活到感觉到对他们有恨意的那一天,也可能,我在想找他们之前就死了。如果老天爷告诉我,咱们一起去南方是绝对安全,我就带你去了,实在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下一秒,不敢做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
“不许说!”韩思雨眼睛红红的,非常气愤地对徐清说出了这三个字,此时她终于更加确定,徐清不捅破那层窗户纸,是他不敢做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忽然之间,韩思雨很想说,你死了,我绝不独生。
看着韩思雨的样子,徐清很窝心,他过去的人生,似乎可以写成书,只是是需要期待感,读者们才会往下看,他活了这么大,命运比唐僧好不了多少,唐僧一步步走到西天,而他说不定哪天就被人送上了西天。
有了一切的要素,唯独少了期待感,因为抛开所有的外在,他的内在就是与世无争,他自己对未来也没什么期待,非说有的话,可能就是想赶快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出国去追杀非索尔。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如水,这本身就是生活的常态。
腊月三十的白天,徐清贴对联,韩思雨指挥左右高低,正好遇到了一个老头搬到了对面,老态龙钟的指挥着儿女把这个桌子摆在哪儿,把那把椅子摆在哪儿,开始的时候没插话,后来折腾完了,老头看着徐清门口春联上的字,道:“你这草书太霸道,我都看不懂内容,不过看起来挺唬人。”
徐清乐道:“霸道点儿挂门上辟邪。”
“哈哈,好,能不能告诉我写的什么,咱们都是邻居了,我写一副和你们小两口对仗的。”
徐清丝毫没注意韩思雨的脸红到了耳根,他自己压根儿没当回事儿,道:“您可学不来,我也是抄人家的!上联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下联是苍茫大地,天下谁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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