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慈这才完全明白小家伙的用意，小家伙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让收脸人一代一代传下去。经章华这么一说，扶慈心里便当真想过两人成亲的事，只是重孝在身，一年内注定不能成亲。如此算来，小家伙至少还得再等上三年时间，才会有自己的新名字。三年，小家伙等的了吗？她看看章华，这三年，章华又能等的了吗？
怪不得章华说想做个普通人，他真像一个一直在赶路的人，什么时候到哪早就有了约定。除非轰然倒下，死在路上，不然，就得一直往前奔。
扶慈对着章华的耳朵，支着脑袋，唤了几声“小家伙”，又学了几声“嗨-呲-嗨-呲”，终于还是见不到小家伙的影子。两人沉默不语良久，章华抱歉说：“我给不了你什么好处。”
扶慈低声说了个“傻大个”，接着说道：“我的确有事和你说，但这是四年前的事了，我得慢慢和你说。”扶慈拉着章华在屋中正经坐下，正色说道：“章华，我之前其实是听说过收脸人的。”
“恩，张先生常诵经，你肯定早就听过了。”
扶慈低声道：“倒不是从爹爹那听来的，也和《伏魔经》没有关系。我差点都忘记了，却猛然间又记起来。”
章华站起身来，连忙追问：“真的？在哪？谁提起过？”
扶慈轻拉一下章华衣袖，让他坐好，又倒上茶水，缓缓说道：“那一晚……那一晚我准备和你说的，你却醉的厉害。前几日不得空，今天才能和你说。不过，章华，我虽然听说过收脸人，但只听过一次。对你要找其他收脸人有没有帮助，我也毫无把握。我知道你很想找到其他收脸人，但怕你抱着太大的希望，万一毫无关系，以后失望便也越大，先和你将这些说清楚，好么？你等了这么多年，也不用急在这一刻了。”
章华听着扶慈的劝，又重新坐好。扶慈问道：“你已经听过‘新掌柜巧思渡危难，小儿歌唱响善渔湾’的话了吧？”
章华点点头，张伯提过一次，小儿歌扶慈也说过。扶慈便接着说：“我听说收脸人，也是这句话引起来的。”接着，张扶慈便将四年前的往事一幕幕说给章华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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