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升终于说话了。他听了这许久,总算听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许家三人得病的确蹊跷,但许家借故又攀上柳家,着实不该。当年赔了嫁妆、赔了铺子,还赔了柳老太爷一条命,他们若有良知,不该还能腆着脸面去闵湾柳家。柳全兄弟,算是我奉劝你,日后还是离许家远一些吧,净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精明怪。”
柳全擦着汗,嘴上不迭说着“是是是”。
张泽升又说:“他们就算没有良知,便也应该来找我张家。只是当年柳老太爷将安儿之事担了下来,哎,说起来我虽然是安儿的夫君,但相比远河先翁还是差的远。许家要是再来找你,柳全老弟,你直接让他们来找我就好了。要是他们不听劝,你就派人和我说,我肯定会前去和他们周旋。”
柳全忙说:“感谢感谢。”
张泽升对张伯说:“续神医的话不可尽信,是不是他说的还很难说,都是从许家传出来的话。我们又不是善耳收脸人,哪里能查验。许家无非是借着这个理由闹事,你们出去,不要跟着传,坏了柳家的名声,对我们张家也不利。”
欧阳章华听到张泽升嘴里说出“善耳收脸人”一句,突然心里一紧,忙问向张泽升:“张先生说的,善耳什么人?”欧阳章华神情严肃,与平时很不一样,以至于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他。
张泽升回答说:“善耳收脸人,出自《伏魔经》。怎么,欧阳先生你也听说过《伏魔经》?”
欧阳章华摇摇头,他没有听过什么《伏魔经》,但他一直以为,除了戾鬼、除了收脸人自己,谁也不会知道这世间还有收脸人这么一类人存在,更别提还将“善耳”都能说的这么清楚。他想起他刚醒来的第二日,扶慈来问话的时候,隐约的确听见张泽升在房内念了几句经文,但当时张泽升的声音太小,又有扶慈在旁,他听的并不真切。现在想来,那日张泽升便念了《伏魔经》了。既然这句经文里已经写得这么细了,那写这句经文的人自然知道收脸人。这么一来,不就有去找到其余收脸人的线索了吗?
“早该听到的!”章华心头一热,不觉拍了一下大腿,却见三人正疑惑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想的这些还不能和他们,至少不能和扶慈和柳全明说。看张泽升的神情,他现在只是知道这句经文,却并不知道他欧阳章华便是。真要是哪个远古法师写的,那自己这些秘密法师们就都该知道了。好险好险,章华暗想,怪不得自己不愿去道恒寺,原来是法师们知道了自己太多的事。乖乖,下次还是少去为妙,免得哪天真的被发现,那就真的要被当做妖怪了。
“善耳收脸人倒没听说过,若是方便,日后倒想借张先生的《伏魔经》拜读。”章华说着,暗想最好还得看一下那个经文,别写的不是这个“收脸人”,真要是的话,再看看还写了些什么,可能对寻找其他收脸人也有帮助。
扶慈忙说:“哎,你就别看了,别又一个想去解经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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